菊香飘十月

南京师范大学附属新城初中钱宣舟

十月了,正是菊花盛开的月份。

我不禁放轻了脚步,深深地呼吸着秋天的气息,空气中徜徉着花的芬香。从未看过开得这样盛、这样美、这样五彩斑斓的菊花,我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。用五光十色已不能点缀它的美丽,用花团锦簇已不能概括它的繁密,用冰清玉洁也不再能描绘它那夺目的风采和高贵的气质。

十月的菊花各式各样,有的雪白如玉,在夜幕下好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纱;有的紫中带白,深深浅浅的紫色,淡淡的白色成为了鲜明的对比;有的是鲜艳的黄色,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。

我最喜欢的是一株白菊,我曾在家乡的一条乡间小路边看见过它。这条路很是偏僻,繁茂的树荫让阳光成为一种奢侈,蔓生于路中的荒草见证了岁月的流逝。黎明,第一缕晨曦不屈地穿越了层层的枝叶,将它洁白而孤独的身影拥抱;傍晚,落日的余晖为它穿上最后一件金黄的外衣方才依依道别,也许可以用“孤芳自赏”来形容它,也许可以用“凌寒独自开”来赞美它,因为,在这条小路上它是唯一的点缀。它生长的地方没有沃土,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石块,微微卷起的雪白色、细长的花瓣在石缝间自由生长,黄色的花蕊影影绰绰的埋藏在花瓣中。秋风起了,远远地望去,白中一点黄,黄中一点白,在碧玉一般的绿叶下格外摇曳生姿。

去年的十月,我最后一次看见它,仍然是淡淡的芬香、清癯的身姿,只是小路不再幽静,阳光不再有遮挡,据说是要修一条到省城的高速公路,我知道,乡亲们盼了很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,家乡的发展终于要走上快车道了。可是,我的心里为什么总有一丝怅惘,一丝难过……

又到十月了,却只想起一首袁崧写的诗“灵菊植幽崖,擢颖凌寒飙。春露不染色,秋霜不改条”。

那清癯的身影已在记忆中模糊了,只记得它那淡淡的芬芳。一直留在我心里……